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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淪‧纏綣‧輕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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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05/18/12:58

Whisper【番外‧續】

在自己賴以生存的唯一心願達成後,還會有什麼活下去的理由?
常常見到劇中人達成復仇心願後的惆悵表情,雖然當時並不以為意,但實際上自己一嚐箇中滋味後,卻也找不出推翻的理論。


站在某頂樓邊緣發呆似的往下望時,腦中很悠閒的冒出了這樣念頭。

人造形成的美麗道路在此一覽無遺,看著車子來來往往呼嘯而過,他只覺得連聽覺甚至也在漸漸地遠離自己。

「呦,小弟!看你這樣子…是成功的達成目的了吧?」
只微轉過頭,他並不堅持自己讓目光焦距定在來人的身上,辨認出開口的人是誰,他沒開口說話,倒是藤崎開始自說自話了起來。

「嗯…目的達到後就覺得人生了無生趣,準備找個地方一死了之…。」
他盯著轉頭盯著他的無焦距光彩的眼瞳打量了下,哼出了聲笑。



「小弟,你真是個戲劇化的人。」
「…我並沒有說我要死,你幹嘛像個白痴一樣跑來說一大堆自以為是的話,大叔。」

藤崎聞言,覺得有趣的笑出聲來。
「看樣子你比我想像得清醒,可是你也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對吧?」

無言,那是因為他一針見血的道出了實情,而自己不想,也沒力氣去故意反駁他的話。

「那天過後,我去調了你們的檔案出來看。」

拿出打火機,藤崎將不知何時拿出的涼煙點燃,淡藍偏白的煙霧隨著大樓的風飄散。
吸進了飄到鼻翼間的煙味,他覺得眼前的視線變得較清晰,也意識到,其實自己還是有感覺。


為什麼?不是,不想再有任何感覺了嗎?

「讓我驚訝的是,其實你以前蠻開朗的不是?和那天你抓著我衣襟威脅我的你截然不同的個性。」
瞇著眼,藤崎享受著煙進入自己支氣管、肺中轉了一圈,在緩緩從喉嚨吐出的清涼感。

「………那個人早死了。」

「哦~早死了是嗎?」
唇抿起笑,藤崎點了點頭,表示並不反對這樣子的說法,沒饜足般的在說話前又吸了口煙、緩緩吐出。

「小弟,你既然報復都做到如此了,為什麼要在最後全盤皆輸呢?」

「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
藤崎沒說話,臉上又露出了那種從剛才開始,一直看得礙眼的笑。

★★★

2013  冬  英國

27,這數字表示在那天過後,已經過了10年,他心知肚明,這代表什麼。

那天他結果還是握住了伸過來的那隻手,並不後悔,反而很慶幸,以前不會這麼覺得,但是如果活了下來,就會發現其實不該為了以後會一笑置之的痛苦而畫地自限。

看著左手腕上以結疤形成的醜陋蜿蜒痕跡,粉肉色的指尖輕撫上,臉上是淡淡的複雜笑意,其中的佔最多的成分,是笑自己的年少輕狂以及不懂事。


雙腳從屋頂又回到了地面後,不過三天,他人就跟著攝影實力受到肯定,而受雜誌邀請當專屬攝影師的藤崎飛往了英國,之後一直定居至今

一開始被罪惡感與愧疚包圍住的窒息感太龐大,為了宣洩壓力,他只想到用這笨拙的方法來用,試了連記都懶得記的次數,每次每次,都是藤崎硬將自己從鬼門關拉回來。


「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?」
躺在病床上,盯著伸到眼前綁著繃帶的手腕,語氣不是生氣。

「你以為是因為我看重你嗎?我可不是特地想找個死人來英國辦喪禮,少往臉上貼金了,小弟。」
無視醫院禁煙的規定,藤崎又點了一根煙。

「……。」


他只給了這個理由。
他不懂,藤崎到底是為了什麼理由如此不嫌麻煩的關照自己?

幫助找回以前的不受污染、白得像張紙的個性嗎?這是不可能的。
為什麼?,也不可能是因為愛,他沒問,因為覺得這事不關己。

在漸漸減少割腕次數之後,他拿起了久違的吉他。
那是用過世奶奶留給他的錢買的那一把,其餘的,在和他分手的那一天全被自己砸斷了。


再重新找回當初撥弄吉他弦的感覺時,他久違的整整流淚、啜泣了一整天,之後,他沒有再做出任何傷害自己的事,也寄了封航空信給家裡,告知自己在哪、說自己過得很好後,他發現當初斷掉的線,正像蜘蛛織網一樣的漸漸修復。

藤崎見到如此的情況,還是淡淡的笑著,他如常的攝影、取材、換著一個一個的男孩,也沒有醜聞,因為英國雖然沒普遍,但接不接受也只是個人問題。

當他再度清楚看著藤崎的笑時,微微訝異居然不如以前的厭惡,本來以為是他變了,可是,藤崎給他的回答是,他的笑容並沒有任何地方改變過。

就這樣,他發現,身為一個人,他所不懂的地方還多著,而不享受就離開世間,似乎…可惜?
想到這點,藤崎為他做這些事的理由,雖說並不是完全,但他好像有點懂了。



他開始做一些事,彈吉他、調酒,以及跟著藤崎學習從未接觸的攝影。

雖然他以前是演藝人員,但是其實對這種事一竅不通,當時也是因為這點非常感謝事務所的工作人員,但是卻習慣攝影這回事,所以拿起相機來,並不陌生。

藤崎也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才,所以,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都教了,也鼓勵去閱讀相關方面的書籍。

「沒有任何人能在一種領域中達到完美,你只能盡力去接近。」

在藤崎認同了拍攝出來的照片品質後,他每年會在自己的生日寄3張不同景物的照片明信片回老家,並無隻字片語,不過家人都珍藏著,照著一開始說好的約定,完全不讓外人知曉寄明信片回家這件事。

在過了十年的現在,他現在正坐在起火的暖爐旁,眼睛望著雪景中,不遠的教堂裡一片的鴉黑人群。

「我可不是特地來英國參加死人喪禮的,笨蛋。」
他輕聲的唸著,目光移向一本攝影集中,翻開的其中一頁,上面是唯一跨頁、非自己拍攝的人物照。

「小弟,我果然是活該吧…所以命中注定用這種方法死去。」
被病毒折騰得已不復人形的藤崎,淺笑的看著在知道自己得病後,唯一來探望他的人。

「活該沒錯,因為是你自己要私生活這麼淫亂。」
「呵…,沒錯,像我這種人,最後也能被你救贖,也算是上天給我的最大眷顧了。」
「…被救贖的應該是我吧。」

「不…,原本沒這麼積極的…不過沒想到你卻振作起來了,所以,看著你,讓我有自己也變得乾淨的錯覺,我該謝你的…。」


閉起眼,藤崎靜靜的沒了呼吸,緊握成拳的手與被手抓皺的床單表示他走得並不舒服,但是表情卻能以安詳形容的。

「該說謝謝的是我…救贖你的,不是我,是你自己。」

打開藤崎在一開始說擱在病床旁的白色信封,默默的看著,信上的字不多,看得出是藤崎最後用盡所有力氣維持往常的字跡,紙上只有一句話:

「小弟,讓我送你一個禮物,去我公司找經理吧。
                                                                                            藤崎」

從藤崎生前的上司拿到的,就是桌上這本攝影集,內容是他拍攝的所有照片,內容包括第一張和到目前為止的,經理告訴他,攝影集的所有交涉與製作監督、出資全由藤崎一手包辦,而且很堅持的要在這本攝影集出爐前完全保密。

「You have a good friend.」經理在將書交給他時,跟他說了這句話
「…也許…」

回家後他坐下來開始翻閱內容,雲淡風輕的淺淺瀏覽著,內容與排版的很簡單,與他拍攝的照片感覺同步,簡單清新,在翻到了那張跨頁的照片時,他愣住了。

那一張人物圖照在其餘的景物照襯托下顯得突兀,他知道這並不是自己照的,因為裡面的主角就是他
驚訝過後,他無言,不只因為自己沒發現被偷拍,還突然想起偷拍這技術是藤崎以前仰賴生活的飯碗。

那是張以微斜的俯視角照他坐在地上彈吉他時的照片,雙眼因專心盯著樂譜微垂,嘴角有著一抹怎麼看都只能用開心滿足來形容的笑,蠻驚訝原來自己彈吉他時會有這樣的表情,這是另一種新發現。

「咦…當時彈的是這首…?」
看清因角度而清楚的樂譜曲名,他像是被打敗般的咧嘴苦笑。
「原點哪…所以這張才叫做原點嗎?」

「不過我是怎樣都沒資格回去了…。」

笑容滲入了黯淡,他知道這遺憾將會用掉他一生的時光也無法彌補,但他無法原諒自己,所以心甘情願。

雪靜靜的漸漸包覆著神秘的霧之都。

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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